2024年6月23日，“第十一届（2024）网络治理与商业模式创新”学术研讨会暨东北财经大学第九届“星海论坛”在东北财经大学顺利召开。本次大会由中国企业管理研究会网络治理专业委员会和东北财经大学共同主办，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国际商学院、科研处、中国式管理现代化研究生创新与学术交流中心共同承办，并得到了Nankai Business Review International、《财经问题研究》和《现代财经》等期刊的大力支持。本次大会设置了开幕式、主旨报告、平行论坛、获奖论文颁奖仪式和闭幕式等环节，为与会者打造了一场高水平的学习盛宴。

一、开幕式

6月23日上午8：30，大会开幕式在校笃行楼707准时举行，开幕式由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院长、MBA教育中心主任、流通研究院院长郑文全教授主持。东北财经大学党委常委、副校长汪旭晖教授首先发表致辞，代表我校向应邀莅临本次研讨会的各位领导、专家学者表示欢迎与感谢，并介绍了我校及工商管理学院的发展与所取得的成绩；随后，中国企业管理研究会会长黄速建教授和南开大学讲席教授、中国公司治理研究院院长李维安教授分别发表了致辞，对东北财经大学和工商管理学科取得成绩表示祝贺，对与会嘉宾的到来表示感谢，并预祝大会圆满成功。

二、主旨报告

主旨报告包括上半场和下半场两个环节，上半场主旨报告由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院长张建宇教授担任主持嘉宾。下半场主旨报告的主持嘉宾为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郝云宏教授。

研究分享

01 李维安教授

南开大学讲席教授、中国公司治理研究院院长李维安教授作了题为“人工智能治理：理念与机制的重构”的主旨报告。报告主要分“治理理念：‘向善’与‘向利’的冲突”“治理结构：不同人工智能企业治理结构设计”“治理机制：人工智能企业治理机制构建”三部分展开。治理理念部分，李维安教授首先讲述人工智能技术迅猛发展驱动企业数字化转型，其相关技术应用带来了新的治理挑战，由此推动AI治理趋势全球化。同时，AI企业面临“向善”与“向利”的治理理念冲突，因此在技术发展的同时亟待治理体系的重构。在治理结构部分，李维安教授以OpenAI的治理结构设计为例对营利组织控制下的治理架构进行分析，并以Anthropic公司的治理制度安排为例，剖析了营利性企业治理架构的设计。在治理机制部分，李维安教授首先指出防范人工智能私利是AI企业的治理特征。为防范数字私立行为的危害，需要健全相应的AI治理设计，将现有算法治理、规则、数据的技术治理层面的研究上升到利益相关者层面的治理，随后李维安教授指出需从（1）完善数据治理机制防范数据私利；（2）加强算法治理，防范算法私利；（3）构建应急治理机制防范AI重大风险三方面进行治理，此外，还应打造外部协同治理体系，并在报告最后指出公司治理任重道远。

02 唐元主任

中国城镇化促进会副理事长兼数字经济专委会主任、国务院研究室原司长唐元围绕“大力发挥数字网络平台在共享发展和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展开主旨报告。报告围绕数字网络平台提出了四个重要观点。观点一：数字网络平台是发展数字经济的重要途径。观点二：数字网络平台对促进共享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观点三：数字网络平台在促进社会治理中扮演了关键角色。观点四：应加快构建对数字网络平台包容兼蓄、鼓励创新的政府监管体系和机制。唐元主任认为，数字网络平台颠覆传统人际交往、企业管理、消费模式等，催生了新兴企业和行业，促进了经济跨越式发展。通过展示数字网络平台促进共享发展和社会治理的典型案例，唐主任详细阐述了数字网络平台给予广大消费者（弱势群体）享受数字经济发展红利的机会，以及在解决基层老百姓痛点、难点问题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但当前粗犷式数字网络平台监管方式影响了其快速健康发展，需要予以重视和改变。面对日新月异的数字经济发展的新模式，需要建立健全政府监管体系。唐主任提出了三点建议，第一，加快研究制定数字网络平台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体系。第二，对与传统经济不同的新业态、新经济给予包容的心态，政府有关部门以改革创新的精神完善行政执法，善待数字经济时代的大众创新。第三，各级纪检监察部门对行政执法中的违法违规行为予以高度关注，以零容忍态度严肃查处。

03 罗珉教授

西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罗珉教授作了题为“设计AI初创企业的商业模式”的主旨报告。许多企业都有成熟的商业模式，相比之下，以人工智能技术作为产品或服务核心组成部分的AI初创公司的商业模式，仍然是理论与实践的处女地。罗珉教授认为AI初创企业的原型商业模式分为四类：人工智能收费的产品/服务提供商、人工智能开发促进者、数据分析提供商、深度技术研究者。基于数据分析提供商模式，罗珉教授介绍了案例企业——XX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创业过程中对AI初创企业商业模式设计的心路历程。XX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是国家级人工智能实验室——天府绛溪实验室先进计算前沿研究中心下属的AI初创企业。其商业模式具有泛在智能体系的典型特征，Intel从技术角度提出人工智能向泛在方向发展，将普适计算、普适连接、云边协同和人工智能结合在一起构成泛在的智能服务架构，把边缘、网络、云端的海量计算资源都有效管理和调度服务，实现为用户、为需求所用。罗珉教授指出，在围绕案例所提出的“泛在智能体系”中，重点突出边缘智能，即为了支持泛在智能服务，需要创建一个新型网络架构，能够灵活利用云、网、边、端等多层次、分布式的泛在计算资源。

04 彭正银教授

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彭正银教授作了题为“可信人工智能与平台企业数字责任”的主旨报告。彭正银教授从可信人工智能的演进、平台企业数字责任以及平台企业数字责任治理三个方面进行报告。首先，彭教授认为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演进，人工智能也带来了诸多的风险，如歧视性风险、社会性风险、失控性风险、侵权性风险和责任性风险。基于此，彭教授指出可以从以人为本、数据安全、透明性等方面规避以上风险，构建可信赖的人工智能。其次，彭教授从数据、算法、内容和场景的角度，探究了平台企业要素驱动演化的过程。同时，彭教授从算法责任、数据责任、场景责任和内容责任的角度介绍了平台企业数字责任主要维度和内容。最后，彭教授认为，平台企业是AI的提供者和驱动者。从角色属性上来看，平台企业可以作为社会资源配置者、生态主导者或独立运营者。研究者可以从合法性、关系或产权与AI技术的角度对平台企业数字责任治理展开研究。彭教授从平台企业数字责任、数字信任、组织层面以及多模态数据与AI决策质量等方面，指出了平台企业与人工智能相结合的未来研究方向。

05 林润辉教授

南开大学商学院副院长林润辉教授发表了题为“AI+HI：从智能技术到智慧组织”的主旨演讲。林教授首先介绍了AI进化的里程碑，阐明了AI与HI的不同之处以及两者在智能结构上的相似点。林教授指出，人脑智能和人工智能的产生都基于“网络结构（算网）——知识组合（算据）——涌现机制（算法）”的底层逻辑架构，要想实现二者的协同，则需从其网络结构（载体网络、知识网络）以及基于网络结构对创新的作用方面挖掘底层机理和内在机制。在分析当今企业所面临的严峻环境挑战的基础上，林教授围绕“新环境下应打造何种组织”进行了进一步的知识分享，从智慧组织、网络组织、生态组织、自治组织以及学习创新适应等角度探讨了组织分型“钻石”模型，并分享了团队的几项相关研究。而关于如何实现目标组织，林教授强调了AI+HI在赋能创新、环境甄别与智慧决策中的重要作用，并基于对相关产业的观察和思考，以及对相关案例的分析，分享了其团队关于AI与决策和创新关系的若干观点，最后从“关于学习与创新本身”和“关于组织/管理/治理研究”两个角度出发，指明了未来可探索的研究方向。

06 郑文全教授

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院长、MBA教育中心主任、流通研究院院长郑文全教授发表了题为“人工智能时代的组织治理比较研究”的主旨演讲。郑文全教授从自身课题研究的脉络出发，阐述了将公司治理从营利性组织分析向非营利性组织的拓展，并在从量变到质变的AI的背景下，提出“美国产生ChatGPT是一种绝对优势吗？”这一现实问题。伴随着互联网三个阶段的发展——经典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智能互联网，郑文全教授提出了AI的五个底层逻辑，从属性和影响产业角度等方面进行阐述。围绕于此，郑文全教授进一步结合自身研究脉络，提出AI时代组织治理比较趋势下的关键问题：①数字时代是否消解了委托代理问题？②人工智能是否优化了激励约束制度？最后针对这些问题，郑文全教授分享了他对于AI时代的新质治理者与管理者的见解，并指出懂模型、会提问、善规则、有温度这四个要点。

三、专题论坛

分论坛论文宣讲与点评环节于6月23日下午进行。本次研讨会共设置五个分论坛，共有31位学者汇报了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

分论坛一

分论坛一由宁波大学商学院副院长彭新敏教授主持，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高静美教授及张其林副教授给予点评。在本组报告中，山西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刘田雨同学基于SEM + fsQCA方法，对数字平台互补者持续采用意向进行了探究，拓展了期望确认模型，深化了数字平台互补者持续采用意向研究；天津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的谢昀雅老师通过四项实验对比分析了相互依赖情境下不同管理者决策模式及影响因素，揭示了乐观投资情绪的来源及其相较模糊厌恶心理对投资倾向的弱势影响；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的张晨博士通过案例研究发现中小制造企业受平台企业价值主张与背书效应的烙印作用影响，实施不同的反应行动能够驱动“产品品质意识——集成服务意识”与“产品生产制造能力——数字技术协同能力”提升；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孔维维博士研究发现数据资源整合服务对数据驱动的数字化能力和新创企业绩效具有倒U型影响，数据资源重构服务正向影响数据驱动的数字化能力和新创企业绩效，数据驱动的数字化能力正向影响新创企业绩效，且在数据资源整合与重构服务影响新创企业绩效的过程中发挥中介作用；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马雪博士研究发现平台高治理绩效可通过丰厚的奖励补贴和严格的输出控制共同实现，过程辅以资源共享、非高输入控制及行为控制，体现了二者的协同影响；南开大学商学院季泽博士研究发现新加入合作者特征正向影响焦点发明者创新水平，当新加入合作者拥有更高水平的生产力、中心性和结构洞时，焦点发明者会表现出更高水平的创新。

分论坛二

分论坛二由山西大学管理与决策研究所宋志红教授主持，东北财经大学的朱华教授和王东明副教授给予点评。在本组报告中，北京信息科技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的宋濛同学从审计和公司内部控制角度对RPA技术进行解读，阐述了RPA技术在物流企业的招标业务流程中的自动化设计和应用实践。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博士生李晓飞围绕营销人员AIGC意愿驱动因素及其对营销创造力的影响这一主题提出了9个假设，借助问卷调查方法实证论证了营销人员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这一研究情境的关注价值。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博士生赵东东使用情景实验和问卷调查的混合方法，从认知和情感体验角度丰富了零工工作者群体持续价值共创的驱动机制研究。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博士生陈会茹计量方法扎实，关注了人工智能、融资约束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三个关键因素，用机器人安装量衡量了制造行业人工智能的水平。南开大学商学院博士生李亚林构建了AI-EEM模型，将科学家的科学发现过程建模为知识空间中节点的激活过程，并利用机器学习方法训练AI智能体，模拟科学家的AI助手。东北财经大学旅游与酒店管理学院博士生李文锋提出CEO的IT背景与企业高质量发展具有内在联系，并通过实证分析进行了验证。

分论坛三

分论坛三由东北财经大学国际商学院院长孟韬教授主持，重庆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王永教授和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孙琳副教授进行点评。北京信息科技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的薛子涵汇报关于新质生产力赋能中国审计数字化转型发展的质性研究，提出了审计数字化转型的实践框架。研究认为：新质生产力是一个不断耦合和动态演进的复杂系统，具有“新”与“质”的特征；且审计数字化转型是一个由初级向高级形态动态转化的过程，具有“数据性”“融合性”和“创新性”特征。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的田宇基于关键驱动要素的视角，探讨了平台企业数字责任的内涵与治理，创新地提出了平台数字责任的四个维度，即数据责任、算法责任、内容责任和场景责任；证实了企业数字责任概念存在的必要性，并提供了平台企业数字责任治理的理论视角。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徐许晨基于A股上市公司数据，以风险控制能力作为中介变量对供应网络位置和企业数字化战略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并探讨了本研究对于政府和处于不同网络位置的企业的启示。北京信息科技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的陈国渔利用基于CiteSpace的知识图谱分析法，对企业关联方交易研究的热点、演进进行分析，并对该领域未来研究重点进行了预测。河北大学管理学院的戴佟昕基于中介效应模型对审计数字化与审计投入和审计风险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并利用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业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来自天津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的谢昀雅老师利用仿真模拟的方法对不同商业生态治理者的影响力进行了比较研究，并讨论了平台治理和民主治理的不同效用。

分论坛四

分论坛四由西安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胡海清教授和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院长张建宇教授主持，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尤树洋和刘爽点评。贵州财经大学会计学院桂雪锋研究了网络平台低度嵌入、信息冗余与商业模式创新——兼论平台价值共创问题，研究揭示了低度嵌入与商业模式创新呈倒U型关系。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张吟雪基于华采找鱼纵向案例，探索了B2B产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创新的过程机理和动态演化路径。内蒙古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云科洋基于组态分析研究AI生成式商业模式创新机制，研究发现AI生成式商业模式创新的6个构成要素、组态依赖性以及组态路径。宁波大学商学院郑碧婷研究了产学研耦合对企业高端化的影响机制，丰富了现有企业高端化研究的理论维度。兰州大学管理学院的王涵基于扎根范式对虚拟企业组织韧性塑造机理进行了探究，通过案例分析，丰富虚拟企业与组织韧性领域的研究，打开了虚拟企业组织韧性塑造的“黑箱”。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马帅基于战略与身份匹配视角，开展了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绩效的前因组态研究，研究展现了在不同的技术动荡情境下，不同的战略与角色的匹配对于企业绩效的影响，从战略与身份匹配的视角为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绩效提升提供了新解释。宁波大学商学院刘电光老师研究了数字情境下单项冠军如何从“产品系统”到“生态系统”的问题。该研究基于活动系统视角，展示了单项冠军数字化转型的内在规律，为广大中小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提供了管理启示。

分论坛五

分论坛五由山西财经大学组织创新与网络治理研究中心主任孙国强教授主持，东北财经大学图书馆馆长、工商管理学院陈仕华教授与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杨帅副教授点评。北京信息科技大学信息管理学院陈沛蓉同学基于四川省航空物流与区域经济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发现，航空物流与区域经济二者之间应呈现正相关关系，共生环境因素会对两系统及其发展产生制约作用。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胡英杰同学为平台企业社会责任负面事件与投资者情绪之间的关系及其作用机制构建了新的模型，同时为考虑平台企业行为、投资者、股市三者之间关系的理论模型提供了前期基础，拓展了平台企业社会责任负面事件的影响及作用机制研究。河北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孟珍同学以内部人减持行为频发、有损外部投资者利益、不利于资本市场稳定发展为背景，对媒体如何有效治理进行了深入探究。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杨欣欣同学从微观视角探讨数字技术对平台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及作用机制，其探讨有助于理解数字技术如何对平台企业商业模式创新发挥作用，对数字技术服务平台企业促进实体经济发展、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生张伟以2008年汶川地震为外生冲击事件，考察自然灾害对于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自然灾害会抑制企业创新，并且该抑制作用存在连漪效应。企业可以通过在管理层中增加年龄大的高管，风险承担偏好较大的高管，以及积极发挥机构投资者的治理作用等方式，缓解自然灾害对高管风险认知的影响，进而加强企业应急治理水平，弱化自然灾害抑制企业创新的作用。贵州财经大学会计学院黄晓芬同学认为，数字经济政策会通过影响省份地区税收情况、企业创新产出水平进而影响数字平台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

四、闭幕式

闭幕式由天津财经大学商学院彭正银教授主持。五个分论坛主持人依次对各分论坛的论文汇报和嘉宾点评情况进行了高度总结，总体而言，分论坛的研究涵盖了数字平台与创新生态、人工智能与企业价值创造、数字化转型与治理、商业模式创新、平台企业与网络治理等议题，这些议题与本届大会的主题高度契合，分论坛与大会主旨报告共同为与会人员打造了一场高水平的学术盛宴。经过各分论坛主持人与点评人的一致评议，最终评选出6篇大会优秀论文，并由各分论坛主持人为获奖论文进行颁奖。彭正银教授对本届网络治理与商业模式创新研讨会的成功举办进行了高度赞赏并展望美好未来。最后，重庆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王永教授代表下届论坛承办方，对重庆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进行了介绍，并期待明年与各位学者再相聚。

撰稿：李浩 刘菲   审核：陈文婷